叶临

神经病啊

【西伊】红心(已修)

标签西伊>第一人称>OOC预警>副CP奇杰

有主要人物死亡>

西索/伊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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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正如我想的那样,在余下的半生里,我再没有见到过西索。

我坐在揍敌客家柔软的沙发上对着一个铁盒发呆。

小巧的,巴掌大,泛着银白色的光芒。桃红色的念黏糊糊的,尽职尽责的裹住它。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熊皮大衣从我身上缓缓滑落下去,全身自上到下的神经尽职尽责的把温暖的触感传递给大脑。

铁盒。

那好像是西索给我的。

西索咧嘴冲我笑,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询问:

“伊路米可以替我保管这个么?”

“当然。”我听见自己说。“费用按天计算。”

“Okey ~”

西索圈起食指和拇指做出同意的手势,满意的眯起眼睛,拉扯出一个笑容,抛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那就拜托伊路米啦♡”

西索去赴了一场同死神的约会,连神明都如此喜爱他,将他留了下来,留在自己身边。

我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正如我想的那样,在余下的半生里,我再没有见到过西索。

多可怕,无论是多么遥远的未来或是触手可及的现在,我都不能看见他妖媚恣睢自恃完美的笑容。最后我们都将死去。

死在西索前面会不会好受一些,我已经没什么精力再去接受一个人的死讯。

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我不出意料的收到了简报。

为了举行葬礼,我把奇犽叫了回来,冈和他一起。

“我很抱歉……”

冈的表情比奇犽还要悲伤呢。

柯特远远的站在曾祖父身边,糜稽在爷爷身后摆弄他的炸弹。奇犽和冈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他依旧如此幸福,即使家里遭受了巨大的不幸。

我看着他和冈交握的手掌,静默不语。

奇犽,你失去了家人啊,你会感到悲伤么?

我去了揍敌客家的墓园,那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坐落在那里的墓碑寥寥无几,稀稀拉拉的各自占领着主人生前最喜爱的一方水土。

揍敌客家的墓园并不设立在后山,虽然它大的可怕,但那是不被允许的。除了兑换出相应的价格,死人没有任何价值。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

但这件事情应该告诉妈妈的。

我仔细打扫了墓碑上淡淡的灰尘,将手里的薰衣草放在她面前。

妈妈特别喜欢这种可以长得漫山遍野的东西,爸爸也欣欣然的在揍敌客独独属于妈妈的的后山种上了一大片薰衣草。

我去过一次,在妈妈的生日上。一整个山头都是紫色的薰衣草,在风的股动下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我也很喜欢那里,虽然那里没有丝毫属于的杀手气息。

“你喜欢薰衣草么?”

“什么?”西索迷迷糊糊的转过身拉起被子蒙在头顶,“我不用那个熏衣服。”

但现在薰衣草凋零了,因为爸爸不会再专程请人去后山打理了。

“妈妈,你会伤心么?”

“薰衣草全部死掉了呢。”

“嗯。爸爸去世了。”

“说起来很抱歉……我想要把西索也放在这个岛上。虽然他不会同意,而你和爸爸也都不会高兴,但我还是想。”

“当然,西索的位置我会做的离你远一点。爸爸的位置就放在你的旁边怎么样?”

“我想要把西索的姓改成揍敌客……爷爷已经答应了哟。”

“在这里再种上一大片的薰衣草如何?”

而西索被我放在了小岛的某个偏远海角。

我动手挖了一个相当深的坑,西索乖乖的躺在坑底。我舍不得把他全部烧成灰,就留了一小截食指指骨。

胸前的圣十字所铸的为爱人的指骨。

“嘘——我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伊路。”

“?”

西索的手指是修长的,并不能说纤细,但根根分明而白皙。我安静的看着他,他伸出食指轻轻抵在唇前的,唇角微弯划出两片阴影,衬着他沾了水的唇。鲜艳明丽,谈不上惊心动魄,却令我难以忘怀。

“你猜猜?”

西索的秘密啊,还是要带进坟墓里了。

我在他的一辈子里总是不断的猜测,猜测他与他的心意。西索固然油嘴滑舌,但很多时候他真诚、直爽,单纯的去达到他的目的。

“真令我伤心啊伊路米,认为我的谎言是事实,却把我的真实认定是虚伪。”

西索手法灵活的切牌,将一张小鬼倒转过头来面向我,一副哭丧脸的样子。

我哑笑,反唇相讥:“你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西索咧嘴,手腕翻转间小鬼切成了鲜红的大鬼,“猜哟♡”

猜?猜什么。

猜猜我是否爱着西索莫罗。

猜世纪末的奇术师是否爱着伊路米揍敌客。

这种事情啊……

我突然很想像是猎人考试的时候那样,跳进面前这个坑,冲着插科打诨的小丑随意嘱咐几句,互道晚安之后在土壤里睡上长长的一觉。

但还是算了。

西索不会再回答我了。

我们仍然相爱这件事情,从始至终谁都没有提起。

我歪着头看了他一会,从怀里掏出西索托我保管的铁盒,当着西索的面将它打开。

一张红心A,满盒子的风干玫瑰。

染血的红心,风干的黑玫瑰。

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我抽出红心A,拇指轻轻摩挲上面的血迹与折痕,任由风掀起玫瑰花瓣一点点散落在西索的身上。

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为我所有。

恶魔是我还是西索。

西索不会成为伊路米揍敌客的所有,家族长兄亦然。

那张红心A有些厚,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是两张扑克牌连在了一起。我掀开它,身后静静躺着的是一张大鬼。

TRUMP。王牌。

有人挑眉,伸出舌尖舔舐上嘴唇,玩笑道:

“也许哟~也许我是爱你的♡”

我看着他。一张王牌。

也许我是爱你的。

他被夹在我的指尖,就像西索无数次做的那样。那上面有血腥也有微笑。

而我在茫然的寻找自己的心跳。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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